— 七月没梨 —

德州扒鸡的一天

德州扒鸡乙女日常段子

感谢约稿!

 

1

 

德州扒鸡每天的生活非常有规律,根据空桑内部群内某些流言,他的起床时间能够精确到秒钟,能够根据他的起床来衡量空桑昼夜长短变化规律。

 

我这样一琢磨,感觉诗老师跟龙须酥以后用不着大冷天的跑天文台观察行星运转,搬俩小板凳坐在德州旁边等他起床就可以了。当然如果想要节约板凳的话,诗老师也可以坐在龙须酥的腿上(???)

 

今天我到警务部去找德州的时候,惊讶地发现按照平常作息时间,现在应该在警务室里写昨天的巡查日记的德州今天并没有在这里。按照昨天德州徒手抓走违规飙轮椅的屠苏酒时的精气神来看,应该不是生病了。我决定向符离集烧鸡旁敲侧击询问一下他哥目前的动态。

 

符离集烧鸡正在扎稻草人,艰难地给稻草人穿上自己的衣服和帽子,试图用这些稻草人cos自己,躲避德州的巡查,避免被发现偷懒摸鱼。虽然从我的视角来看,他更像在玩奇迹稻草人。

 

“我没有偷懒!”符离集烧鸡被我拍了一下后背之后反应很大,当场把稻草人竖到了背后挡住了他的视线,从稻草人的另一边探出脑袋发现是我而不是德州,他松了一口气:“少主,你怎么跟德州那个家伙一样,走路不带声音啊?”

 

我是一个广纳谏言的好少主:“好的好的,我下次一边走路一边唱好汉歌。”

 

符离集烧鸡:“……不,这倒也不必。”

 

我虚心求教:“那换一首歌?你觉得醉酒的蝴蝶怎么样?”

 

符离集烧鸡:“怎么还支持点歌服务的啊!”

 

我:“你今天看到德州了吗?”

 

符离集烧鸡:“我也挺想哪天看不到他的。”

 

我:“其实这个问题,是个选择题:A看到了,B没有看到,这边不支持第三个选项哦。”

 

隐隐感觉到危险的符离集烧鸡看着我熟练到令人心疼的锅包肉式微笑,僵硬地说:“……看到了,我出门的时候看到他还在房里。”

 

“很好,阿符,要继续保持。”我无缝衔接出了长辈的慈祥笑容。

 

符离集烧鸡一阵恶寒:“少主,你刚才笑得好像是德州那家伙!”

 

我摸了一下我的脸,喜形于色:“说明我变白了吗?”

 

2

 

是谁,全年无休007,兢兢业业,除了体力劳动,还兼职脑力劳动,堪称空桑好劳模!

 

答案就是——

 

我。

 

比如在这个连德州都罢工的美好春日下午,我拎着慰问品(中和了蟹酿橙和吉利虾的建议,我选的一半机油味一半桃酥味的糕点)去慰问德州。

 

此时德州正整齐地穿着制服站在院子里。我肃然起敬,不愧是德州,连罢工都要穿着制服罢,不忘初心,简直是打工人楷模!想到我们共同的遭遇,我对德州不禁惺惺相惜,打工人,打工(食)魂。

 

他看到了我,一开始有些慌乱,但是很快地稳住了,他有些不太自在地咳了咳:“少主,你怎么来了?”

 

“我今天看到你没有来,特地来看看你。”我扬了扬手里的纸袋子,但是比较尴尬地发现,不知道蟹酿橙在糕点里到底塞了多么重的金属,弱小可怜的袋子从底部破了一个大洞,里面的糕点(如果重达10kg也被归为糕点科的话)全都漏在了路上,现在我的手里只有一个破了口的纸袋子。

 

大概这样千里送西北风的行为也把德州给震撼到了,他过了两秒钟之后才帮我挽尊:“没关系,心意到了就好了。”

 

我注意到他手里正拿着放大镜,似乎在找着什么东西。我问他:“德州你是掉东西了吗?”

 

“今天早上起来的时候,我发现我的帽子不见了。”德州说:“衣冠不整地去见少主……实在是不太合适,所以一直找到了现在。”

 

我觉得要是不戴帽子就能算是衣冠不整,在德州眼里可能阿符每天都在大家面前裸奔(?)这也难怪为什么他对符离集烧鸡那么恨铁不成钢了。

 

不过我发现了重点:“……但是帽子不见了,为什么要用放大镜找?”

 

“我在搜集犯罪嫌疑人的脚印。”德州拓印下了好几份脚印,在阳光下面细细比对:“这个脚印比较重和密集,主人应该性格比较急……这一个有四个爪子,每个爪子有四趾,鉴于空桑能够随意行走的猫范围比较小,不用排查就能得出结论。至于这一个……”德州沉吟了一下:“为什么脚印时轻时重,一开始很轻快,后面忽然变得很重,每一步都用力地踩下去?实在是非常可疑。”

 

听到德州认真的分析,我委婉地说:“德州,那个脚印是我的。”好像也没有非常委婉。

 

德州愣住了。一瞬间我们两个四目相对,久久沉默不语。

 

冰糖葫芦在树上探头:“呀!德州哥哥!还有少主!你们是在玩一二三木头人吗?”

 

而春卷和青团也像是套娃一样地一起探出头来:“欸?真的是少主和德州哥哥欸!”

 

语气惊讶得就像是发现了名叫少主和德州哥哥的新物种一般。不过我想,要是真的有这种物种,应该被简洁明了地概括为:社畜。

 

不过等我抬起头的时候,发现冰糖葫芦正拉着的风筝上面的东西——“德州,那不是你的帽子吗?”

 

我们一起抬起头的时候,发现纸鸢上的纸已经被风吹得差不多了,只有一个帽子很顽强地依然屹立在纸鸢的骨架上。我心里想,不愧是德州的帽子,跟德州一样,拥有钢铁一般的精神,建议以八仙为主的空桑国学社出版一本《钢铁是怎样炼成的,德州扒鸡回忆录》,不过在我的这个想法付诸实践之前,拥有德州钢铁精神的帽子还是被风卷跑了,在冰糖葫芦和春卷他们的惊呼声里,朝着远方飘落,飘落,消失在了我们的视线里。

 

帽子失踪案侦破了,犯罪嫌疑人春某冰某青某因为未成年,被处罚抄写空桑守则十遍。而真正的罪犯主谋符某在德州警官和协警空桑少主到达的时候,只剩下了一个穿着他衣服的稻草人站在夕阳之中。

 

我灵机一动:“我看阿符好像也没有多带衣服,他的衣服在这里,那他现在……”

 

在德州逐渐变得凝固的表情里,我的声音逐渐变小……

 

空桑守则最新修订版本:禁止衣衫不整随意裸奔!

 

符离集烧鸡(潜逃中):我没有裸奔!!!

 

诗老师(坚持不懈地教书育人):春卷,裸奔的裸字你还缺一个点,重写。

 

3

 

“少主,你一共已经看了我七次了。”德州一直欲言又止,但是最后还是说了出来。

 

我不自觉地狡辩:“真的有这么多次吗?我怎么不知道,德州你记错了吧。”

 

在看到平日里平和的德州忽然眸光变得锐利起来,我警觉大事不妙,德州是什么人,路边的瓢虫稍微拐个弯,他都能把人家的族谱都完整地复述下来,可能七星瓢虫奶奶知道的都没有他清楚。在关于逻辑和数字方面挑战德州,我以为他会精确到把我哪一次看了他都完整地复述下来,他突然沉吟了一下,以手握拳掩唇咳了咳:“……应当是我记错了。”

 

“啊?”我反而大脑宕机,不知道说什么是好了,只能试探性地询问:“德州?”

 

“我在这里!”他条件反射地挺直了腰杆看向我。

 

绞尽脑汁也没有想到应该如何处理现在暧昧氛围的我,看到墙上挂着的时钟,忽然开口:“德州,现在是七点半钟了。”

 

七点半钟意味着什么。对东璧龙珠可能是坏蛋趁着夜色伺机而动的危机时刻,对诗老师来说可能是应当抽查学生背书的绝佳时机,而对于德州来说,意味着他要进行警务部的日常巡逻。一年四季,一年三百六十五天,风雨无阻的德州,今天已经迟到了。

 

德州想要伸手去抓桌上的帽子,经过了大师蟹酿橙热情地自荐下,进行改造过的帽子,现在并不是普通的帽子。在我们两个的注视下,原本平平无奇的帽子,它,长出了四条腿,以很矫健的步伐走向了从桌子的一边走到了德州的面前,金属脚弯了弯,是一个起跳的姿势,顺利地落在了德州的脑袋上。一分一厘也没有误差,复刻着昨天的弧度。

 

我琢磨着按照这个帽子的稳固程度,要是符离集烧鸡还想偷走把德州困住,可能得连着头发一起带走,不愧是蟹酿橙,连发明创造都是这样自损八百。

 

机械兔子当然不解风情,它仰起头无机质的眼睛看着我们,用死板的语气向我播报着:“德州扒鸡,偷看少主次数:十次。”

 

德州忽然低头,认真地辩解:“只有九次,有一次是在找帽子。”

 

机械兔子:“我是最新研发的机器人,我有自己的表情分析组件。”

 

关乎到自己的(并不存在的)尊严,德州坚持不懈地跟机械兔子吵架,一次一次地把偷看我的时间精确到时、分、秒,挨个地定格到帧找出来。一直到机械兔子承认自己错了,它是坏掉的机械兔子,崩溃到原地肢解。他才冷静地重新戴好帽子,对我颔首,离开了我的书房,去外面巡逻。

 

我:?等等,但是为什么是这个走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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