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七月没梨 —

爱降临前夕

点文,整点没搞过的, Alpha你 x Omega罗辑

集合了青梅竹马、破镜不圆、女A男O等各种要素的我流狗血大纲灭文


罗辑在上大学之前分化成的Omega,刚上大学就喜提免除军训,以及让人艳羡的单人寝室。往前拨十几年,Omega分化比较早,能撑到念书的不多,后来一视同仁地注射了延迟激素,18岁、20多岁分化的比比皆是,在分化之前,谁也不知道朝夕相处的朋友、恋人,会分化成什么性别。罗辑也没觉得有什么问题,他17岁分化,比较早,感情又不开窍,在性别模糊的前十七年里一心扑在学习上,都来不及爱谁和被谁爱,上了大学遇到了现在的导师,更是每天寝室和实验室两点一线。

 

每天面对数字和公式,都是一些已死的东西,需要和人交流的地方也少,他闷头死磕就行,有时候废寝忘食了,易感期来了,他只要谨记储存好抑制剂,一般不会导致严重失误。这也导致了他人际交往负分,像故事里生活废柴的呆瓜天才,导师语重心长地对他说,你不要太紧绷着了,找些自己喜欢做的事情吧。君莫笑是年轻数学家的天敌,他的肯定和期待让本就不够顽固的罗辑开始松动,当即就办理了暂时休学,直接拎着行李去了兴欣。

 

老板娘的疑虑在看到罗辑主动递出身份证时全都变成了泡影,她碎碎念着,不仅是名校高材生,还是Omega欸!她挥走了旁边围观的,仿佛第一次发现“哇原来大熊猫的舌头也是粉色”的包子,又把一脸猥琐地发呆的魏琛警惕地拖走,把罗辑的四周抽成了真空地带。

 

兴欣除了罗辑都是Alpha和Beta,他还是第一个Omega,但也就新鲜了一阵,之后还是该干嘛干嘛。方锐第一次进门一打眼看到的也是苏沐橙和唐柔,乱花渐欲迷人眼了,被叶修拉过去被妹子们狠狠一顿磋磨,Beta方锐终于懂得了兴欣的险恶,来兴欣第二天大家一起出去吃饭,他才后知后觉闻到了罗辑身上的信息素味。方锐:我靠,你信息素的味道比老叶身上的烟味还不明显!!

 

叶修:怎么说话的,虽然我是Beta但我也有信息素的。

 

Alpha苏沐橙点头:嗯嗯,是红烧牛肉面加火腿肠的味道,闻起来就不太健康。

 

魏琛翻身起来:靠,原来晚上诱导人犯罪的就是你啊!

 

叶修:老魏你自己禽兽就不要随便怪到别人身上行不行,你有没有考虑过我是真的在吃红烧牛肉面。

 

罗辑过了蛮久也不太能适应兴欣这种吵吵闹闹的人味,一般都是被强行扯进话题范围里,他在中心地带的边缘。不过也不是没有意外状况,当时打挑战赛第一次上场,回去那天晚上就诱发了他易感期,抑制剂不太管用了。他这才想到麻烦了,眼镜都掉了,模模糊糊地去百度,说需要Alpha的临时标记,上林苑总共就三个Alpha,魏琛苏沐橙和安文逸,前两者他都有点发憷,最后只能敲安文逸的门。

 

临时标记也蛮纯洁,就是腺体上咬一口,弄点信息素进去,易感期结束了就大致消散了。罗辑发育比较迟缓,在非易感期连别人信息素的味道都不怎么闻得到。

 

待在安文逸房里罗辑也蛮尴尬的,找了点话说:……我还以为你会说Omega不太适合来打电竞。

 

安文逸有点莫名地看了他一眼,他说:要是我们挑战赛赢了进了联盟,这话应该是粉丝对你说的。

 

而且,我讨厌用信息素来划分人。一直冷静理智的安文逸倒是第一次很明显地表露了情绪,气氛迅速冷凝起来。

 

罗辑之前本来是想“你为什么玩女号”和“Omega是不是不适合打电竞”二选一的,用了点难得的情商,感觉到要是问前者安文逸八成会生气,一般故事猜测都是有情伤,揭人伤口不太好,没想到仍旧还是选错。

 

没想到安文逸还挺乐观的,真觉得他们能进联盟。罗辑看他们跟嘉世的纸面实力,实在是想不到他们能靠什么赢。这话讲了还没多久,挑战赛赢了,他们确实进了联盟,和安文逸预测的不太一样的是,作为Omega的罗辑会被骂不适合来打电竞,Alpha安文逸一视同仁地被骂得妈飞了好几个。

 

讲了这么多是为了说明世事是无常的,跟数学逻辑完全不一样,不是只有唯一正确结果,也不是知道结果之后反推求证。罗辑的二选一可能两个答案都是被安文逸骂一顿,对未来观测错误的罗辑和保持乐观的安文逸都有可能从幸存者变成受害者。

 

年轻数学家罗辑更想不到的是,冬休期他回去,会被他妈绑架去相亲。他妈担心他在alpha高浓度的电竞圈被人随随便便标记了,她还有点老派思维,感觉打游戏里的学历都不咋滴(虽然也是事实),罗辑玩归玩,他终身大事不能这么草率地决定了。她更担心的是自己小孩被伤害。这种紧张在她靠近罗辑身上,发现他身上居然还有其他Alpha信息素味道时,达到了巅峰。罗辑扶额:不凑这么近根本闻不到,而且过段时间就没有了。

 

罗辑当时抵抗很激烈,但在妈妈把她的思考一二三四点全都列出来之后,罗辑也偃旗息鼓了……他被说服了,他也不能总借人家安文逸的临时标记,要是以后安文逸谈恋爱了,就算对方是Beta也很难不介意。

 

他被他妈拽着出去捯饬,把老土沉闷的黑框眼镜换掉,又重新做了头发,把数学系男标配的格子衬衣丢掉,换了笔挺的大衣,罗辑在镜子里看了看,有点像小孩偷穿大人的衣服。她妈对着镜子里的他叹气,那时候的表情,迟钝的罗辑福至心灵,看到了自己的导师。她也是这样看了看罗辑的研究论文,又没头没脑地对他说,去找自己喜欢的事情做吧。

 

最后罗辑还是穿的他的格子衬衣,因为去的咖啡厅暖气太足了,热得他把精心准备的外套都脱掉了。有点局促地坐在了沙发上,他埋着头看手机逃避现实,忽然听到了惊喜的女声:学神,是你呀!

 

罗辑抬起头,映入眼帘的是笑容亲切的你,笑一下脸颊还有一只酒窝,个子不高,比罗辑还矮一点,穿着粉色短款棉服和百褶裙。你颇为自来熟地开始进行前置剧情简介:你是罗辑之前高中隔壁班的学生,罗辑念的是独立系统的实验班,你在普通班里,后来念的国际交换生,大一念了一年就出国了,这几天刚回来。

 

前置剧情塞满了罗辑的脑袋,他消化了好一会儿才反应过来:你是……我今天要见的人吗?

 

你再次自我介绍,强调了一次自己的名字:这次不要忘记啦!

 

这次?他困惑。

 

经过你解释他才知道,高中念书时,你在他们班上有认识的人,有次坐了他的座位,他都是一脸正色地推推眼镜对你说:同学你好,这是我的座位。说完了之后还指了指外面,班主任说过,要闲聊可以去走廊,不要打扰在教室里自习的同学。

 

罗辑坐在原地,脚趾缓缓抠出了一把变换形态的千机伞……但确实是他以前做得出来的事情,大概在他走上电竞之路,遭遇粉丝被狂喷辣鸡之前,他还是会很较真地跟人反驳的性格。

 

不过你看起来并没有很在意这种过去的纠葛,一直对罗辑很热络,你兴致勃勃地说:你还是我回国来遇到的第一个人!

 

罗辑惊悚:你坐的班机难道一个人都没有吗?

 

但是你是第一个熟人啊!你认真地说,相亲对象居然是熟人,这不是化尴尬为惊喜吗?就算我们相亲配对失败了,最多退一步多个老同学,怎么想都是赚了。

 

罗辑也稍微回忆起了高中时的事情,你的朋友很多,从文科班蔓延到理科班,他只远远看几眼,当时对吵闹和喧嚣完全不感兴趣,他只执着于眼前。

 

吃饭的时候都是你在说话,只有罗辑频频震惊,他都没有再跟高中的人往来,所以完全不知道他们那个分数至上军事化管理的高中居然如此暗流涌动,背后有这么多八卦。你对于那些琐事八卦信口拈来,一顿饭吃得宾主尽欢,罗辑本来想要买单,Waiter附耳过来说:那位小姐已经买过了。

 

罗辑抬起头,你站在旋转玻璃门那边在看池子里的鱼,等他快步走过去,看到你扯着一根线垂下去,鱼就很自然地咬住了没有任何鱼饵的鱼线。这有些超出罗辑的认知了,他重复了两句,不可能!他甚至开始思考,你到底是不是有什么魔法。为什么在同样的地方念书,你什么都知道。你噗嗤一笑,扯了扯那根沉甸甸的线说:这个鱼池的光线是特殊的,鱼从出生起就什么也看不见,在水域里茫然地游泳,线落下去……这片区域就会有光,第一次看到光的鱼就会顺着线游过去,被我扯上来。

 

那它为什么会咬住线?罗辑还是觉得这不符合实际。

 

因为线是用来递送饵料的,即使饵料被吃光了,上面也有熟悉的味道。你随口答道,看到罗辑还抱着那件很厚重的外套,很自然地把外套接过来,罗辑不太好意思:不用了。

 

你说:没关系啦,我可是Alpha!要是被人看到,会觉得我很没有Alpha风度吧。

 

罗辑想了想,的确是自己欠考虑。没想到你后面说的是:——这很没道理吧。

 

 

 

之后十几天,双方家长一直在撮合你们。假期结束之前,下雪了,很快就覆盖了一地的雪花。罗辑和你都没有在意那些事情,你们都知道是要做决断的时刻了,对感情回避的罗辑也要第一次直面自己的内心……在这时,你对他说:原本我跟我父亲说过,我是不会标记我不认识的人的。

 

你们坐在长椅边上,雪朝着罗辑的镜片里落,很快就被雾气灌满了,他摘下来紧张地擦拭着镜片……一厢情愿的事情太多了,哪怕他作为数量稀少的Omega,也不一定能够心想事成,他也从来没想过会运用性别优势。

 

其实我一开始很抗拒……这种事情。罗辑说,不过现在觉得,也许只是没有遇到合适的人。他恨自己平常都没有多听听方锐他们到底是怎么油嘴滑舌的,太快地捂住了耳朵,现在搜肠刮肚也想不出更合适的话。

 

你好像有些惊讶他会这么说,过了一会儿才说:我以前也不觉得Omega就应该跟Alpha在一起,也是因为不接受这个事实我才出国的。

 

但你之前说……你是为了科研才出国的。罗辑记得你之前说的话,虽然觉得气氛不合适,但还是小心翼翼地提出了异议。

 

嗯,骗你的。你理直气壮地说,其实就是为了逃避才出国的。我之前从没想过我会变成alpha……我一直被视为加害者的一方。

 

很没道理——Omega应该做什么,Alpha应该做什么,而什么不能做,我不能抵抗,只能选择逃避。来之前我发现原来相亲对象是你呀,对你之前的印象一直是书呆子,后来才发现,你居然会选择这样一条路去走。这样一条显而易见更痛苦的路……你要比我勇敢多了。可能有偏见的是我、不自信的是我、天真的是我,自以为在抵抗规则,但实际上全都是负隅顽抗!

 

罗辑后知后觉:你以前很不喜欢我吗?

 

至少在以前,我确实蛮讨厌你的。觉得你好刻板,不懂得变通,只知道学习,也不在乎其他的事情。你越说,罗辑头越低,他又没有办法反驳,他以前就是这样的人。到后面,他都开始不满地抱怨了:那你一开始为什么假装看到我很惊喜的样子?

 

出于礼貌吧。你随意地说,过了一会儿,看到罗辑那双没有戴眼镜,显得茫然没有焦距的眼睛,你心软了,说了实话,一开始是想要拿你当挡箭牌的,我标记对你来说是唯一的,但对我不是。

 

罗辑:我觉得这比你说出于礼貌更伤人!

 

后来想,拥有这样念头的我,也已经完全被规则同化了吧。本来是有点自尊心受挫的,但看到你自我责怪的样子,罗辑不知道为什么内心也觉得同样苦涩酸痛。他搞不懂的事情太多了,“喜欢的事情”和“二选一”提问一样,都是他永远做不出的证明题。

 

他鼓起勇气……没有看你,只是看你发丝上落的雪,轻声问:那我再问一次……不是“过去”,不是“以前”,而是“现在”。你也依然不喜欢我吗?

 

我本来都是不怀好意地接近你的。你说,这样你也能接受吗?你搞不懂,人为什么会主动地去做痛苦的事情。

 

我不知道。罗辑说,他下意识要去找眼镜,发现不知道什么时候被你拿在了手上,他尴尬地摸了摸脖子,摇了摇头,发梢摆动局部小型降雪。又是罗辑不喜欢的二选一,很有可能他脑海里的任何一个选项都不指向真正的结局。他放弃了抵抗:我找不到答案,但要是这里结束……就永远没有答案了。他在那一刻,抱着几乎虔诚的心情,羔羊般温顺地垂下头,露出了自己脖颈处的腺体,抑制剂无法藏住这么近距离的信息素。

 

你本来是可以抵抗住的,但只一个瞬间,你像水池里的鱼一样,失控地抱住了罗辑,静默无人的雪夜中,血液仍在血管里滚烫发热,你咬住了他的腺体,浅浅的牙印印刻在了上面。之前一直是拜托好心牧师安文逸给他加buff,对于Alpha毫无认知的罗辑第一次因为“临时标记”而脸红心跳,脸颊滚烫,像发烧。

 

我喜欢你。你说,你看。你的手指擦过罗辑腺体上的牙印,还有他通红的耳朵,你说,你也喜欢我,爱不是痛苦的事情,是不需要挣扎和反抗,只要松手就能抓住的线。

 

你还在说话,哪怕在很寒冷的季节,身为Omega的敏锐,让他嗅闻到了你身上抑制剂之下的信息素气息,很淡的柑橘味。那是罗辑第一次在非易感期辨别出信息素的气息。

 

信息素的纠缠勾成了“命运”和“爱”,在爱降临前夕,宇宙鸿蒙一片黑暗,一切都在源源勃发,罗辑顺着一根垂下的蜘蛛丝,向上攀援。

 

 

 

 

冬休回来那天,上林苑只有方锐唐柔和安文逸三个人,方锐和唐柔是Beta,没发现异样,正常地跟他打了招呼,他俩忙着吆喝抢Boss,奴役安文逸当治疗,美其名曰是锻炼他。安文逸马不停蹄地忙了一上午,去饮水机边倒杯水喝,忽然停在了罗辑面前,他问:你被标记了?

 

罗辑有点尴尬地推了推眼镜,但事实也瞒不掉,他点了点头,夏休回去之后,遇到了以前认识的人,各方面都合适,就……

 

本来他也有点心虚的,以为安文逸会说他太随便,不过安文逸显然不是多管闲事的性格,只是淡淡地点了点头。

 

她叫什么?安文逸问,罗辑靠近时说了你的名字,看到安文逸很明显的神情有些变化,他问安文逸,你认识?

 

嗯。安文逸摁住了饮水机的按钮,水没过杯沿,罗辑手忙脚乱地去接水。

 

头顶上是安文逸依然冷静的声音:在性别分化之前,她是我女朋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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草,写得很粗糙,将就看吧,下次不搞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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