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七月没梨 —

请不要在前男友家门口站街

原神  艾尔海森x神里绫人

大家都遭到了作者不同程度的ooc(?


卡维工程尾款即将拨下来,他立刻奴隶翻身把歌唱,跟艾尔海森大放厥词,今天下午就把他这个房东开了。不过下午回来的时候,卡维突然夹着尾巴做人,不对艾尔海森横眉冷对,也没提搬出去的事情了。

 

两杯朗姆酒下肚,卡维就开始大舌头了,声泪俱下地把自己的遭遇说给艾尔海森听了:宝商街来了一个漂亮男人,就站在大巴扎前面的隧道。

 

说自己身无分文,现在想要吃一口饭,于是你就给钱他了?艾尔海森翘着二郎腿看书,头也不抬,冷淡地评价,如果你会被同样的套路诈骗第二次,我考虑对你的智商重新纳入考量。

 

这次的人他不是讨饭……他……他说他在站街。卡维遮遮掩掩、扭扭捏捏地说。

 

这件事你应该报告给大风纪官,而不是我。

 

你别打断我,先听我说!卡维翻了个白眼,但还是耐着性子继续说,……他来须弥旅游的路上把路费施舍给穷人,用光了,所以决定卖身筹路费回稻妻。

 

稻妻?

 

艾尔海森语气依然平稳,但翻书的手指顿了顿。不过卡维还沉浸在自己的感情里,没有注意到。

 

是啊……卡维惆怅,他简单描述了一下事情经过,艾尔海森皱起眉头:这是显而易见的谎言,你说他衣着华贵,只是把衣服卖了就能筹够路费吧,何必多此一举。

 

卡维震惊:把衣服卖了那他穿什么?光着吗?

 

艾尔海森都懒得跟他说话了。

 

卡维讪讪,也反应过来,咳嗽了一声,继续说:……我把钱给他之后,他说要报答我,跟我睡一觉。

 

艾尔海森抬头:你答应了?

 

卡维脸爆红:那——那必然不可能,我是这种挟恩图报的人吗!!

 

我对他进行了一通教育,跟他说不能随便跟人这么说,要自食其力,不能想着不劳而获。他跟我说,他之前就是这么报答上一位好心人的。

 

还有上一位?继抬头之后,艾尔海森的音量上升了大约三分贝。

 

他们晚上彻夜在一起。

 

艾尔海森:……

 

看夜光植被。

 

艾尔海森:……

 

艾尔海森冷漠地翻了一页书:哦。

 

卡维:你怎么书倒了?

 

艾尔海森:为了方便让你看清楚。

 

卡维定睛一看,上面写着野生蕈兽杂交性病传染研究报告,作者是提纳里。

 

卡维反应过来了:你骂我是蕈兽。

 

这一点你似乎有些谬误。艾尔海森道,蕈兽有自己的感知系统,不会跟性别不同的蕈兽交配。

 

我说了我拒绝他了!

 

艾尔海森平淡地说:我只是简单地在陈述雨林动物常识,你在心虚什么?

 

在卡维气得膨胀起来,绞尽脑汁准备憋一句大的扳倒艾尔海森时,后者看了看挂钟:午休时间到了,我要去上班了。

 

艾尔海森看上去对卡维的日行一善好人好事毫无兴趣,把书合上之后起身。

 

你工作那么清闲,不去也没人能发现得了。

 

清闲是我的工作安排,准时到岗也是我的行为准则,两者并不矛盾。他瞥了卡维一眼,当然,这对自由散漫的人来说,无法理解也是正常的。

 

你神经病吧,怎么跟吃了枪//药似的!卡维怒,我这次没主动惹你吧!

 

艾尔海森把门带上,把卡维的疾呼关在客厅里。他停在了门口,反思了大约五秒钟,自己的烦躁真的有这么明显吗?失去稳定的平常心,是客观冷静的大敌,他虽然不是情绪完全不会波动的机器,但对于这种太莫名的情绪有着本能的排斥。

 

思考着,说要去上班的艾尔海森,刚好迷路到了宝商街,和去教令院刚好相反的路。

 

大老远的,就看到了卡维所说的“可怜稻妻旅人”。一身笔挺整洁的稻妻形制燕尾外套,一点也没有风尘仆仆、羸弱可怜的感觉,更不像是穷到出卖自己身体的人。

 

看了一眼,大约印证了自己的猜想,艾尔海森感觉自己最低限度的好奇心已经得到了验证,没有继续留在这里的必要了,再晚一点就要迟到——

 

神里绫人笑眯眯朝他招手:嗨,前男友。

 

艾尔海森:……

 

艾尔海森面无表情:我觉得我们之前的关系并没有亲密到用这个词语来概括。

 

神里绫人知错就改:嗨,顾客E!

 

E,说明前面还有ABCD,艾尔海森按照卡维中午下班,再从宝商街走回家的速度,粗略计算卡维可能是个B(没骂人)。

 

你们社奉行破产了?

 

艾尔海森书记很有责任心,一见面就对邻国稻妻的经济政治军事等方面进行了慰问。

 

还好,外交事务有绫华,内务有托马,财政状况也基本稳定。神里绫人惬意地说,为了庆祝旅行者工作,我把社奉行的位置暂时让她代理——公务已经大致处理了,只需要随意应付些杂事,就能享用半个月社奉行的权力,很不错的买卖吧。

 

她过半个月的生日?

 

她可以。神里绫人笃定,艾尔海森瞥他,一副看似温和实则强硬的大少爷做派,好像别人迁就、侍奉他是理所应当的事情一般。虽说艾尔海森常被诟病冷漠无情,毫无温度,但至少在上段不太愉快的关系里,从开始到结束,全在他的世界里脱轨,毫无预警地横冲直撞,搅乱他平静的生活。

 

因而看到这名罪魁祸首,他的心情实在算不上太好。

 

哎呀,难道是想起了伤心事,客人E先生,需要在下替您分忧吗?

 

几乎在想法刚刚划过心底,烦躁的情绪再次卷土重来的瞬间,就被面前的人含笑捕捉。

 

艾尔海森对笑意盈盈的他不假辞色,堪称不解风情:如果你能现在打道回府,就能给我减轻百分之九十的烦恼。

 

怎么?你的确在为在下忧愁吗?这可不太像书记官阁下会说的话。

 

狡猾、一时不察就被擒害,比起狐狸,更接近于某类善于织网捕虫的节肢动物。

 

你骗走了我室友的钱。艾尔海森陈述。

 

原来那位好心人是你的室友,我就说须弥人怎么这般殷勤好客,我还正想回去后多多教导家臣,如是效仿呢。神里绫人那副恰到好处的惊讶表情,把无辜诠释得淋漓尽致。好演技,艾尔海森内心冷笑。

 

那是他的工程尾款,按道理现在应该在我手上,偿还他在我这里的巨额欠款。

 

这才几个月不见,你们教令院允许放高利贷了?神里绫人问道,还是你们教令院的待遇不周,居然让书记官都赚上了非法外快。不如辞了这工作,随我去稻妻,托马偶有抱怨杂事繁忙,正缺人手呢。

 

艾尔海森不受影响,未被扰乱,继续开口:所以,你骗走的钱,是我的。

 

哦?

 

所以我来讨债,合乎情理。

 

神里绫人只一句话,就从招揽社奉行长工的工头,一落成为了书记官的债户,他倒也不见有落差,泰然悦纳:强词夺理,倒还是书记官经验老道,绫人叹服。

 

同样是讽刺,此人说起来就仿佛是轻柔和煦的春风,只是含沙射影,绵里藏针。

 

平常忙得要命,突然说休假来须弥旅游,还特地跑到我家大门口来,只说是路过,太牵强了吧。艾尔海森说,骗骗没脑子的史莱姆还行,反正它们去头一拧都是水。

 

真刻薄。神里绫人感慨,怪不得你室友三句话里要抱怨你两句半。

 

所以你千里迢迢过来,只是为了替卡维指责我无情冷漠?

 

说不定我是准备把你室友挖走,听闻他是妙论派的天才学者,精通建筑与美学。

 

——家政定然也是一把好手。神里绫人这番话称得上是焚琴煮鹤,偏偏表情坦荡,仿佛的确在认真思忖,不知道他擅不擅长食膳,有时候我也会怀念须弥菜——啊,如果能不把羹汤做成馅饼,就再好不过了。

 

这家伙到这儿来体验生活,遇到的都是跟卡维一样的烂好人,和人巡了一晚上林,被灌输了一夜的须弥雨林不得不知的一百个生活小技巧,又打了一局七圣召唤,刚才还和小孩子开开心心地翻了花绳,用灵巧的手指赢了人家不少摩拉,还了人家一半,剩下的买了芋圆乳茶。也听被否定了课题的学者把对方在艾尔海森看起来完全是不可回收的废物的课题翻来覆去讲了好几遍,还能捧场地拍拍巴掌。

 

文雅、高贵、捉摸不透的静流之下,时而闪现的狡黠散漫,奇思异想。

 

此时神里绫人笑,毫无缘由,只对着须弥永远翠绿的树木,对着湿润的树屋,对着走过的行人,嘴角的小痣生动地浮动。

 

艾尔海森垂下视线,如若连这点纤薄的情愫也是他用来诱捕猎物的饵食,他大约也如他所冷诮漠视的庸人们落入了同样的陷阱,将被以同样的目光注视,评判。

 

一种对峙,角力,陷入绵柔的漩涡里。

 

跟我走。艾尔海森直接抓住他的手腕。

 

夜宿就是另外的价格了,客人E先生。他说了一个数。

 

你才是高利贷吧!艾尔海森无语。

 

只比你室友给我的多了一摩拉,刚刚好。神里绫人慢吞吞地说。

 

艾尔海森也不知道他的言外之意是他只值一摩拉,还是他就是故意耍这个心眼子。此人最擅搅乱别人的逻辑,与其顺着他的思路研究他的心思,不如一力降十会,按照自己的想法行动。

 

真的不考虑跟我去稻妻吗?你力气这么大,嗯,适合去砍木桩……工作清闲,待遇也很优厚……唔?

 

-

 

卡维在跟赛诺打牌,赛诺正襟危坐,腰背挺直,一丝不苟,神情专注。卡维苦思冥想,抓耳挠腮,他一瞥眼,透过商店的玻璃,看到了对巷死角处自己那个看起来毫无七情六欲,比机器人更像机器人,让人情不自禁怀疑他是不是养胃的室友,在和人打啵。

 

卡维目瞪口呆:我靠!!!!

 

赛诺学着卡维的语气,直挺挺地靠在椅背上:我靠。

 

赛诺情不自禁笑出了声。

 

赛诺满意地抬头,但是卡维完全没有get到他的幽默,他有点郁闷,顺着卡维的视线看去,正好看到了摁着别人打啵,看上去像在强抢民男的艾尔海森。

 

赛诺一个鲤鱼打挺抓着枪就站起来。

 

你干嘛?卡维吓一跳。

 

扫黄。赛诺说完之后,又退回来,解释道,意思是,不许做艾。

 

卡维:……………………

 

卡维:你们都有病吧!!

 

-

 

稻妻,社奉行。

 

派蒙吃社奉行的茶点吃得肚子圆滚滚的,正漂浮在空中有一搭没一搭地飞着消食:你说神里绫人他什么时候回来啊?昨天要不是托马穿了他的衣服,装了他的声音——我们就露馅了!

 

荧低着头在看文书……虽然不是什么要紧的机密,而只是一些琐事,但稻妻的条条框框已经足够让秉性自由的旅行者觉得头大了。

 

她抬起头,忽然看到了绑着信笺的鹰隼越过长风,扑向了桌案。

 

荧:艾尔海森的信……?

 

派蒙:艾尔海森?他写信过来做什么?

 

荧看完之后沉默了:他让我再过半个月的生日。

 

-

 

对不起实际上也没有站街,下次一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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