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七月没梨 —

库洛洛/恶名姓

这篇文的叙述不代表作者本人的三观。
我流库洛洛。

@秋山とおる 秋山脑丝的库洛洛激起了我沉寂n久的热情,呜呜呜呜真的太好看了。

——

“我是库洛洛鲁西鲁。”


01


与流星街相关的记忆也都是和满天的黄沙和低空盘旋的秃鹫关联的。梦中的零碎片段也是有色彩有颜色的,鲜活得好像就是昨天。垃圾和尸体的腐臭味也是梦中必不可少的元素。但是按道理来说梦中是没有嗅觉的,只是这样的味道早就和流星街融为一体了。即使离开流星街多年,再在梦里梦见,哪怕是很久远的片段,也能记得令人作呕也习以为常的气息。


也许外界的人习惯称呼为,来自流星街的臭味。



库洛洛离开流星街这么多年和很多大人物交谈过,看着他们眼角细纹微微浮动露出一个矜持也显得丑陋的笑容,身上的香薰和狐臭味在明暗的灯光下跟酒香混杂在一起。
而在他们双眼微睁颓然倒在地上颈间的血液汩汩流淌出来,呛鼻的香水味道消散在风里只剩下尸体腐烂了和垃圾堆放在一起,被虫蚁啃食,库洛洛会疏忽想到,其实他们也都一样。


他怀抱一本艰涩的古籍,从血泊里踏过,黑色的靴子沾染上血迹最终被布料晕染成略深的印记,也仅此而已了。
他的眸子里没有寻常杀人者的戾气和报复式的快意,他偶尔也会想他为什么会杀死这个人呢。
但这些也会跟他鞋子上的腥味一样被风带走。他已经过了不停问为什么的年龄了,或许说,还有更多的为什么等着他去思考,而有些却是无关紧要的。



性命怎么会是无关紧要的?
会有善良不畏惧死亡的卫道士指着他质问,指责他的冷血和残酷。


性命怎么不是无关紧要的?
库洛洛反问。


在流星街里最不值钱的就是生命了,每一天,每一秒钟,在你呼吸到每口酸涩的空气的瞬间都有人尖叫挣扎着死去,都有人擦干武器上的鲜血走向下一个人。而流星街外亦是如此。他们杀人的理由往往比流星街人更加复杂,很少有人为一个面包杀人,他们的理由通常要冠冕堂皇许多。而流星街人没有时间去找这样的借口,因为填饱肚子已经足够耗费他们精力了,所以被冠以了残忍和粗野的蔑称。


库洛洛并不像很多人一样喜欢杀戮,迷恋别人生命从自己手中流失的感觉来满足自己缺失的掌控感。他行事有个准则,那准则就是他的兴趣。虽然从某种程度上来说他和那种滥杀无度的人也一样,他也从未羞耻地想要与他们划清界限。


他从来没有认为自己是一个好人。
但是他还是记得在旅团资助的一家孤儿院里,他坐在长椅上静静地看着老师和孩子们嬉戏看了一下午。有个小女孩试探性地拉了拉他的袖子,他弯下腰去看她,“怎么了?”
“哥哥,你是个好人!”小女孩奶声奶气地说。
“我不是。”库洛洛笑着回答。
“是的!老师告诉我,要不是你我们就没有地方去了呢!”小女孩伸出手把糖果递给他,然后飞快地逃开了。


信长有一次很奇怪地问库洛洛,为什么要把一部分钱捐给慈善组织,“我们可是盗贼啊。”
“只是感觉有趣吧。”库洛洛说,“反正这些钱我们也用不完。”


即使如此,库洛洛也一直有个清晰的认识。他也不会因为这些一时兴起的馈赠而标榜自己是个善人。其实对他来说这样的界限从来就是模糊的。好人还是坏人这样的论调大概也只有孩子才能说出来吧。


02


回忆对于他来说有些累赘,他的记忆力向来不错,即使是很久以前的场景如需要回忆起来也能栩栩如生。
这也让他在深夜里瞌眼的时候,那些画面会不自觉地在他脑海闪现。一些死去很久的人会再向他微笑或者露出狰狞的面孔。


他坐在高高的废墟上望向残破的屋顶外窄小的天空,会有飞鸟划过天空终究不留下任何痕迹。即使他还记得那只鸟飞翔的弧度甚至是从他视线里出现的时间,但它终究不会在同一片天际再次出现。那么,这样的回忆对他只是累赘。


但是这样的累赘也没有办法对他产生怎样的困扰。但是无论是慈和温和的宽恕还是狠厉怨毒的诅咒于他来说也不过是回忆而已。他从不沉溺过去,被那些已经死去的人困住,他也不会奢望未来对他怎样宽待。


他笃定且信赖的人只有他自己,但他也不会因此而盲目,认为自己能够掌控一切。他始终是谦逊却也不会妄自菲薄。
他不会任由命运揉捏他等待命运去揭晓答案,他会选择把答案抢回来,然后毁掉。他不被任何人操控,他始终是自由的。就像风,却也不是不可琢磨的,他就站在原地,他就是汹涌的黑色海潮里的灯塔,在浓稠的黑夜里有点滴惨白的无关希望的遥遥灯火。清冷遥远,给人希望又陷入绝望。


即使沾染了再多血腥和污浊,他的眼睛始终是最初的纯净和干净。
这样的干净也容纳了更多的污垢也将它们吞噬。


他甚至是慈悲的,就像在很多年前,当他夺走信赖了他三年的流星街十三区长老的能力,他微微垂下眼帘望向不能动弹,面容狰狞怨毒的男人,他的眼睛里没有任何负面情绪,即使是面对对方的最恶毒的诅咒。


“库洛洛,我一定会回来杀死你的!”男人拖着残肢舔舐伤口,像是孤狼一样走向昏黄的天际和沙漠的交界线。
“是的,请务必活下去,然后……”库洛洛对他微笑。

“杀死我。”
在说出这句话的时候他的语气没有任何嘲讽或者是胜利者对失败者的炫耀,他甚至是像在期待的。但是他的眼底却没有任何求死者般的绝望和晦暗。他是愉悦的,他只是感觉如果他能够来杀死他那将是一件有趣的事情。


但是他等了很久,直到盗贼的极意那个男人的一页忽然变得空白,库洛洛知道,他已经死去了。
库洛洛也许是有些遗憾的,也许是因为失去了他盗取的第一个念能力,也许是因为男人最终还是没能杀死他而为他感到遗憾。但是那些也并没有那么重要,他又翻开一页书,目光停留在其中艰涩难懂的某一行像是在思考也像只是在出神,但是他也无法琢磨他到底是在想什么。


也许只是在追寻墙角那只蜘蛛爬过的轨迹而已。


03


库洛洛不太记得清小时候的事情。这也是他记忆里难得的空白。说空白也不算准确,也总有些模糊的片段和只言片语让他知道那些时光是真切存在的。
“这是鲁西鲁家的第一个孩子,库洛洛!”
即使其他的场景因为时间的久远和小孩子的大脑尚未成熟而遗忘,但是这样的一句话却无数次出现在他童年的梦中。


记忆里的黑色片影和压抑的人群最终被流星街昏黄的天空所取代。他并不是十分记得清楚鲁西鲁家族究竟是在哪个国家,而与之相反的是他清晰记得他的出生年月和他的名字。
在幼小的他翻过一座座垃圾山来到了救助站,他仰起头用漆黑的眸子凝视着他们,“我是库洛洛鲁西鲁。”


他也是救助站唯一一个有姓氏的人。不过对于流星街人来说姓名从来都不是一件值得深究的事情。有些人长大后在杀死某个人之后,突然感觉这个姓氏很好听而夺走被自己杀害之人的姓氏冠在自己身上。更多的人一直到死去,尸体被埋葬在某片荒野里,和他陪伴的名字仍然是几个模糊不清的字母,几个代号式的奇怪称呼。


在离开流星街之后他曾经了解过整个大陆有上百个鲁西鲁家族。但是他并没有任何探究的欲望。他究竟属于这几百个鲁西鲁家族中的哪一个这样的事情对他来说跟今天下午应该吃什么一样无所谓。
他是被遗弃还是被迫不得已投放到流星街也是无足轻重的,甚至他的亲人是否还存在是否被灭族也没能让他投过任何热烈的眼神,哪怕是余光。


想要追溯的事情太多,有时候连死亡都是其次的了。


虽然库洛洛并不是喜欢在死亡边缘徘徊的疯子,但是他也从来没有恐惧过死亡。甚至有时候他会感觉死亡是一件温暖的事情。
比如割断动脉后喷涌到他手心的温热的血液,还有渐渐变凉但是尚有余温的躯体。
就像温暖的阳光洒在他身上,躺在屋顶上一躺就是一个下午,时间也缓缓走过,仿佛躺在阳光下慢性自杀一样。


他也很少认为自己会安安稳稳地活到自然死亡。或许对他们这种人来说,安安稳稳已经意味着死亡。他们本就出生于混乱,猖狂和不安分的因子已经篆刻进灵魂。
疯狂或者死。

他也不会恐惧这样一天的来临,他会欣然接受,不过只要有机会能够逃脱死亡,他也不会让死神掌控他的生命。

说到底,他始终有一个不安分且疯狂的灵魂。
被沉静的壳子包裹着,混迹在寻常人群里游走。


至死方休。


04


予我恶名姓,行我恶事情。

——

团长承包了我的整个中二期,现在看看以前写他的文有时候也不知道自己是粉还是黑了。唉库洛洛就是这样一个挺矛盾的人。

我以为过了这么久了我已经不喜欢他了,但是现在发现我还是喜欢他的。有时候要问为什么我自己也没有办法回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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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18-06-14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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