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七月没梨 —

舌尖上的黑魔王(18-19)


上部《好故事》:“这是一个很好的故事,她有很好的人生。”

汤姆里德尔bg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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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十八章

 

1

 

每周的飞行课在周二的下午,佩格在图书馆里趴了半天,又被阿布耳提面命,让她复习昨天草药学的知识。她找了半天,终于找到了琼纳斯的笔记本,里面做了很详细的笔记,阿芙拉凑了过来:“琼你真棒,我期末复习都看你的了。”

 

阿布翻了一下琼纳斯的笔记:“虽然说是很全面但是……”他指着其中很长的一个段落:“你为什么把杜蒙教授上课时候将的她追求麦克米兰教授的闲话都一字不漏地记下来了?”

 

佩格低下头快速扫了一眼,看到了:在玫瑰花瓣雨里叫了九十九次亲爱的,休伯特感动到热泪盈眶声泪俱下于是接受了我的告白。她疑惑地说:“这有用吗?”

 

“怎么?你想杜蒙教授的办法来追姑娘吗?”阿芙拉笑眯眯地说:“说不定有效果呢,不过如果你追求的对象是一个马尔福的话,我可以建议你把玫瑰花瓣换成金加隆,说不定他会更感兴趣一点。”

 

“那我不得不遗憾地告诉你,埃弗里小姐,任何一个马尔福,都不会接受这么具有创意的告白。”阿布合上了笔记,把它重新塞进佩格的怀里。

 

“哪里可以买玫瑰啊?”佩格拉住了阿布的袍子。

 

他不可置信地盯着佩格:“你不会真的准备相信杜蒙教授的胡说八道吧?”

 

“而且我们可怜的琼,可惜我们是没办法出学校的。如果你真的想要新鲜的玫瑰的话,也许可以努力学习变形术,把这些纸变成玫瑰,或者每天下午的变形课向……谁来着?”阿芙拉突然卡壳了。

 

“邓布利多教授。阿芙拉,我是你的备忘录吗?”阿布有些不耐。

 

“至少作为一个备忘录来说,你还算挺合格的。”阿芙拉弯了弯嘴角,转向了还在发呆的佩格:“就是邓布利多教授,我听说他是个非常厉害的巫师。”

 

“哦!”佩格点了点头,恍然大悟。

 

“你理解了什么?”阿布看着佩格的大反应。

 

“邓布利多教授是个专门卖花的吗?”佩格说,她看到阿布的表情有点不太对,求生欲让她稍微回忆了一下阿芙拉之前的话,修改了一下措辞:自信地说:“邓布利多教授是个专门卖花的非常厉害的巫师!”

 

“非常出色的总结能力。”阿布嘲讽道:“邓布利多教授知道了的话一定会感动到热泪盈眶声泪俱下。”

 

2

 

这周的飞行课是斯莱特林跟格兰芬多一起上。双方仅仅只是面对面站着好像就充满了火药味,小巫师们相互用眼神恶狠狠地盯着对面,好像能直接用眼睛施一个无杖魔法让对面的人袍子生烟似的。

 

佩格跟汤姆只隔了几个人,她一直转头看汤姆,但是汤姆都没有理她。好吧。佩格把视线移了回来,总不能现在去拍着他的肩膀对他说:嘿汤姆,其实我是你的蛇……

 

“嘿!”阿芙拉拍了一下佩格的肩膀,她瞪大了眼睛转过头去:“你也是一条蛇吗?”

 

“啊?”阿芙拉冰蓝色的眼睛里盛着刚出锅的疑惑,“这是什么新鲜的骂人的话吗?”

 

而这边对视着的斯莱特林和格兰芬多似乎也起了纷争,开始吵架,对话诸如你瞅啥瞅,瞅你咋地,你再瞅,我就瞅你怎么样!如果不是在上课,可能会直接从口角上升到肢体冲突。

 

飞行课的老师塞缪尔·洛克先生却哈哈大笑:“大家都很有斗志嘛,这样很好。魁地奇本来就是竞技游戏,哦当然我们上课主要内容并不是它,但无法否认,它非常让人着迷,还有热血沸腾。现在,小巫师们,站在飞天扫帚旁边,那将成为你们亲密的伙伴。”

 

“我才不愿意跟这些早该丢进博物馆的古董们成为亲密伙伴,我还正值花季呢。”阿芙拉说着,她的话引起了一串暗暗的笑声。

 

洛克先生也跟着笑了一段,然后对他们说:“好了,现在大家伸出右手,放在扫帚上方,然后对它说:up(起来)。如果一次没有成功,就多试几次。”

 

几乎所有人在同时喊着:起来。但是只有少数几把扫帚被握在了手心里。之后又是零零散散的喊声,斯莱特林这边纯血巫师多一些,所以比对面的格兰芬多看起来掌握得要快一些,这足够他们对格兰芬多们露出轻蔑的笑容,而后者则对他们怒目而视。

 

看起来无论是佩格还是琼纳斯,对于飞行都没有特别热衷,在她喊了几声之后,扫帚只是不耐烦地在地上做了个仰卧起坐,然后又很快重新倒了下去。佩格的目光开始到处乱飘,阿布和阿芙拉早就握住了扫帚柄,而汤姆,一直以来对魔法有着出众天赋的汤姆,却一直到斯莱特林这边大多数人都让扫帚起来后,而他的扫帚依然没有动静。

 

“恐怕你得再坚定一点,小先生。”洛克先生走到汤姆面前:“你得信任它,把它想象成你的同伴,比如一匹温顺的马,然后对它说:起来。”

 

“起来。”汤姆其实打心底里就不太喜欢骑着扫帚在天上像是苍蝇一样飞来飞去,而且借助外力让他在天空上,他得把自己的安危寄托在这一柄扫帚上,他垂着头,盯着地上那把分叉了的旧扫帚。

 

“这就是崇尚纯血统的斯莱特林吗?”显然是之前被洛克先生中止的骂战里还留有余愤,对面传来了嗤笑声。而斯莱特林这边却没有人搭话,独善其身本来就是他们的准则,而汤姆作为一个背景不明的混种巫师,他们对他一直都保持着观望的态度,不至于去奚落,但在他展现自己具有他们拉拢的能力之前,也绝不会主动提供帮助。

 

好像是这样的沉默助长了对面的愤怒,那个声音变得大了起来:“只会说大话,打着纯血主义的旗帜排除异己,你们学院出去的,最后多少人成为了邪恶的黑巫师,叫什么斯莱特林,直接改名叫黑巫师学院好了!”

 

“惠特莫尔·格林格拉斯。”阿布拉克萨斯从队列里走了出来,他用扫帚指向了对面说话的男孩:“那就跟我比比吧。”他灰蓝色的眼睛在阳光下显得几乎透明,不笑的时候阿布似乎具有着天然的领导力,他看向惠特莫尔:“或者说你也只不过是在耍嘴皮子,害怕输给你嘴里邪恶的斯莱特林?”

 

被激怒的惠特莫尔很快也骑上了扫帚,两个人在晴朗的蓝天里变成了两道弧线。洛克先生是有机会阻止的,但他似乎乐见其成,陶醉地伸出双臂做出拥抱天空的姿势:“充满昂扬斗志的青春,真好啊。”

 

“先生,他们这样不会出事吗?”格兰芬多那边有个小姑娘担忧地看了看天空。

 

“不会有事的。”洛克先生对于学校的扫帚质量非常自信:“这些扫帚怎么也飞不超过三十英尺,这个高度就算摔了也最多去校医院劳烦一下派利斯夫人。”他依然用充满激情的诗朗诵般的语气说:“去校医院也是珍贵的青春体验之一不是吗?啊多么美好,多么令人怀念!他们也一定会将这段记忆珍藏!”

 

“他说得好像下一秒阿布就要跟格林格拉斯原地结婚似的。”阿芙拉搓了搓身上的鸡皮疙瘩。

 

 

第十九章

 

1

 

洛克先生似乎把在天上飞行的阿布和惠特莫尔当成了很好的教具,一边感慨着青春,一边对小巫师们说:“看,格林格拉斯先生给我们做了个错误的示范,我们不能在骑着扫把的时候去拽别人的头发,即使对方是个漂亮的姑娘——但我们已经过去了那个喜欢谁就去拽谁辫子的年纪了。”

 

斯莱特林这边发出了一阵笑声,连格兰芬多也没有忍住。

 

阿布和惠特莫尔也成功地着陆,看到惠特莫尔丧气的表情,大家就知道了结果,斯莱特林这边的人都围着阿布,好像在迎接一名英雄。惠特莫尔也受到了格兰芬多那边的安慰,很多人都对他说:“你飞得够好了!别灰心,兄弟!”

 

“我为之前道歉。”惠特莫尔朝着阿布说:“你飞得很不错,但下一次,我一定会在魁地奇上打败你。”

 

阿布傲然地抬起下巴:“随时恭候。”

 

而作为这场斗争的导火索汤姆,却一直冷眼旁观着这一切的发生。他甚至没有去跟其他人一样抬头看他们的战况。他低下头,伸出右手对着在草地上躺着的扫帚说:“起来。”这一次扫帚终于跳进了他的手里。

 

“阿布好好。”佩格说。

 

“什么?”阿芙拉扭头。

 

“他帮了汤姆啊。”佩格歪着脑袋说。对汤姆好的人都是好人,她决定把今天晚餐的时候去斯莱特林长桌上看看还有没有香草布丁,这好像已经成为了某种奇怪的等价代换,比如回收好心人换不锈钢洗脸盆(?)之类的。

 

“虽然不知道你为什么那么亲热地叫一个混种。但是你以为阿布就是单纯好心给同学出头?”阿芙拉笑了起来:“那你对马尔福的认知有点问题。汤姆里德尔,只是一个小小的借口,事实上到底是汤姆还是杰克,对他来说都没有区别,他只是为了提前树立威信而已。你看那些人,现在不是觉得他是斯莱特林的英雄吗?”

 

说得有点复杂,如果佩格还是蛇的话,以她的脑子一定没有办法理解。但是她现在有外置大脑,消化成功了阿芙拉的话,她有点遗憾地叹了口气,想着,那就到时候就吃半杯布丁,然后再把剩下的一半给阿布。

 

2

 

可惜的是晚餐的餐桌上并没有布丁,所以佩格的计划泡汤了。他吃晚餐的时候一直想找机会跟汤姆说点什么,就算不告诉他自己是佩格,也至少询问一下自己的身体现在的状况,万一汤姆以为她已经死了,把她埋了,她到时候回去了不得挖土出来。

 

但是汤姆似乎总是独来独往,他用餐用得很快,离开的时候带了一块牛角面包,那是佩格喜欢的味道。佩格想,要是她能够在琼纳斯和蛇的身体里自由转换,是不是就可以吃两次晚餐了。

 

佩格无意识地用着叉子戳着餐盘里的肉,阿布看不下去了,捏住了她的手腕:“你有什么折磨你的食物的爱好吗?”

 

佩格低下头,发现盘子里的肉已经惨不忍睹了,她愧疚地说:“好的,那我马上来送它们超脱。”于是嗷呜一口把肉都塞进了嘴巴里,她鼓着腮还想跟阿布说什么,阿布却似乎预判到了她的举动:“琼,嘴巴里有东西的时候不要说话。”

 

但佩格依然还是一副急切的一定要说话的模样,阿布觉得自己的权威受到了挑衅,抿着唇说,冷淡地说:“如果你非要像是个粗鲁的大猩猩一样,那就随便你吧。”

 

阿芙拉看到他们这边像是在吵架,又观察了一下佩格涨红的脸,给佩格的杯子里倒了一些水:“你是不是吃多了噎住了?”

 

佩格含着泪点了点头。

 

阿芙拉拍了拍她的后背,她瞥了阿布一眼:“其他人都认为琼纳斯沙菲克是你的随从,如果你也是这样认为的,那就请继续保持今天的态度吧。”她勾起嘴角:“或者你认为我也一样?跟今天围着你崇拜你的斯莱特林们一样,未来成为你权力的垫脚石,那么你也注定不会有知心朋友。”

 

阿布闷声没有说话。

 

佩格把食物咽了下去之后,又咕噜噜地喝了一大口水,她发现阿芙拉跟阿布之间气氛不太对劲,她还没有意识到自己只是不小心被噎住这件小事引发了他们两个的争吵。她不理解,这有什么好吵的,人类真的很奇怪。她想着想着,突然拍了一下自己的脸颊,想什么呀,她也是人类啊。

 

阿芙拉去了魁地奇球场散步,只有佩格跟阿布在往宿舍的方向走,在地窖昏暗的灯光里,阿布走在前面,而佩格一直落在他身后半步。好像一直都是这样,理所当然一般,他走在前面,而琼纳斯像是影子一样紧贴在他的身后,从来也不会抢夺属于他的光芒。他也一直觉得理所应当,因为沙菲克家确实不如马尔福家发展得好,虽说祖上有些积蓄,但这些年后裔一直平庸守成,吃着老本,即使阿布嘴里说着把琼纳斯当做朋友,在其他人眼里,也是沙菲克家在努力攀附着他们。加上今天,他像是他的父亲教授他的一样,用手段来俘获人心,好像什么关系都能够通过金加隆通过利益关系来衡量,他仿佛在走一条注定孤单的路。

 

他一直没想好应该怎么向琼纳斯措辞。如果按照他父亲教他的,他现在应该向琼纳斯许诺以后会给沙菲克家带来的好处,因为只有利益让关系更紧密。但他的直觉告诉他,一旦他这样做了,那么他与琼纳斯的关系就在这里止步了,就定格成了所有人认为的那样。而这是他想要的吗?

 

一直到上床睡觉的时候,他们两个也没有说话。虽然佩格只是单纯不知道说什么,没人理她的时候她自己脑子里就能开辟小天地开始垦荒播种自娱自乐。她不知道阿布正被怎样的情绪困扰着。

 

最后阿布决定像是小时候一样,钻进了琼纳斯的被窝里,跟他轻声说对不起。佩格挨着枕头就已经睡得迷迷糊糊了,没有听清他说什么。她好像听到自己的声音,他在说:“没关系啊,阿布,我们一直都会是朋友的。”

 

很早以前,他们两个就是这样,阿布到沙菲克家逃避繁重的课业,他们在一起讨论未来,阿布说:他想要成为父亲一样的人,能够把马尔福家发扬光大。琼纳斯就笑着说:那很好啊。

 

但阿布偶尔又会怀疑自己真的可以做到吗?这真的是他想要的吗?他自言自语般地说:如果我没有他们想象的那么优秀怎么办?

 

琼纳斯说:没关系啊,那你还是阿布啊。


——


突然想起来了爬起来更新(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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